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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年8月26日 星期一

【薄明事件簿|設定|回想】往年慣例

【薄明事件簿|設定|回想】往年慣例

關鍵字:生日、靈異體質

一早睜眼、坐起身子將差些就要響起的鬧鐘關掉,一翻書洗過後拿著一瓶水走到陽台,在澆水定時器裡補充前一日所耗損的水量,換上了事先備好的衣服,拿起手機點入不斷彈起的訊息提示,每一封都是熟識的人寄來的生日祝福,看到這些內容、霍姜鳲凝眉數秒後,對著手機屏幕嘆了口氣。

到達地檢署進入工作的單位——法醫室,桌面上堆滿了同事放的零食、就如往年那般,有時楚室長會笑說『如果不特別說是生日的話,再多擺幾支香跟蠟燭,就跟供桌沒兩樣了。』,這情商用來證明他相親連敗真是再有利不過的證據了。

今日、在進行傷情檢驗診斷案件臨近中午,正加熱好便當準備用餐室長便衝了過來。

「學弟、拜託告訴我你今晚有空!」
「沒空、這輩子都沒空!」殷切的聲音讓霍姜鳲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顫,想也不想的就朝否定的方面進行回答,然後就被捲起來的公文敲了。

「是額外工作啦、給我重新回答。」自從之前情人節預測局的文物暴走導致交換身體的那日,當身體換回來時被室長押在地上呈現尷尬姿勢後,大概是我表現出太過露骨的抗拒,曾經那個好商量但是會坑學弟的學長,成了個會一言不和就掄公文的學長了。
「嗯、你先說來聽聽……?」雖然做為一個專業宅辦公室不討厭加班、也挺習慣了,就因為如此、通常有加班學長基本就直接交任務,既然會額外詢問、十有八九就是個坑。

「就是、有個連環車禍缺人手……在隔壁市。」
「你指的不會是剛剛廣播那個已經車爆引起火災的那個?」

學長你還是人嗎?
夏日、車禍、火災場,令法醫痛苦的要素都具齊了,在數量眾多加上夏日易腐的時間限制,如果要一一弄清疾病史再進行屍檢是不可能的,這表示要再穿著全身防護的熱天,冒著中暑剝除屍體上黏著的車子的一部分,還要擔心不小心手套破了、遇上有特殊疾病的大體,通過血液傳染疾病的可能。

「車禍現場裡有緝毒組追很久的目標,所以需要有毒物專門的人過去……」
「好、我去。」站起身來、打包便當跟工具。
「其他也要過去支援的鑑識組人員也已經在準備了,你們就一同過去吧。」楚室長臉含歉疚的在我準備好要離開時補了句:「抱歉、在你生日的時候……」
「沒事、反正也不重要。」

我是認真的這麼認為,不過似乎被室長當成了特意的安慰。
其實、是真的不重要阿……
——畢竟、我的生日其實早就過了。

報戶口的時候、不知道出於甚麼原因,將出生的時間晚報了。
所以除了家裡人外、很少有人知道我真正的生日。

不知道出於甚麼原因、貓副長似乎從開始就知道了,記得她說:『不過多看幾眼的事,但這處理的部分倒是不錯、一看就是有定期在做的……』老實說、完全聽不懂,不過生日隔天回去上班時,副長不是很想靠近我就是了,這是為什麼呢?

再前往現場的車上、我開始回想這個問題,不可避免的、必須回想生日那天的事情。

******

前一日、值完夜班收拾了東西便走出了地檢署,我呆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向前,不遠處、妹妹霍玲織手挽著一個年紀比我大些,但整個人的身上就透著溫文儒雅的男性——我的大哥。
見我沒有過去、他便輕拍了拍小織的手背,然後兩人一同走了過來,臉上掛著熟悉的笑容淺淡卻讓人感到親近。

「你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很意外我會南下。」
「就是……真的意外……」
「明天是你的日子,在你眼中我像是那麼心胸狹小不願給予祝福的兄長嗎?」

「不、不是……」怎麼可能是這樣子呢,在自己心中大哥是真的很優秀,即便他選擇不繼續深造、而是待在國內開著小診所過日,我也一直沒有改變過自己的想法,那樣的大哥怎麼可能是個心胸狹小的人,反倒是我……在那件事情後:「只是……」
「先上車吧、就算是夏季,晚風也是很涼的。」看出我的猶疑、大哥適時的打斷我要說的話,在車上、全程可以聽見小織絮絮叨叨的說著生活上的瑣事,大哥則保持著笑容打著方向盤,偶爾回個一兩句就這麼開回家中。

母親在急診室值夜,而聽小織說、父親則是剛回國一下飛機到家,就挽起袖子下廚煮了消夜送去醫院給母親暫時不會回來……說真的、都這麼多年了,父親一點都沒有改變,無時無刻都表現出自己對母親的在乎,做子女的吃著這狗糧都吃了不知道幾十年了。

「來、往年的,父親出門的時候,也順帶準備好了。」
「嗯……」接過大哥端來的碗、就這麼直接一口喝完,然後拿起一邊家裡已經準備好的衣服前往浴室,在那裏已經準備好一缸裡面熬過各種藥材的洗澡水,換下衣服進行身體的清洗過後,便進入那缸藥汁裡調整姿勢好讓身體完全浸泡到。

從過程來說、給人一種帶有某種迷信的感覺,但卻又不是民間的艾葉、燒符紙什麼的,聽說當年我出生時挺危險的差得差點一屍兩命,也許只是祖父家那邊給身體差的人調養的祕方?

在浸泡一定時間起來清洗後,方才入浴前喝的藥湯效果就會反撲過來,不管喝前精神有多好,效果一來了就特別睏、身體移動也動不了。

在入睡時、總感覺周邊有小聲交談唏唏吁吁的聲音……

『……為什麼……加入……局……』
『所以、我說……你看……』
『……只能……順其自然……』

醒來時、聽說舅舅曾來過,之後又走了,原本他與父親似乎就不太對付,也許昨晚的聲音是這兩人又吵起來了?
說也奇怪、舅舅這麼多年來來回回的,我就是想不起來他這麼一號人物,聽家裡人說小時候我還算黏他來著,但就是想不起來,不過……自己的記憶有哪裡缺漏這是早就已經注意到的事情,也許、他也是缺漏的一部份不一定,自從加入預測局後、本已經遺忘還是該說消失的記憶,雖然只是一點點但也是確實回來了,放寬心、或許自然而然就會想起更多也不一定?

生日當天只能食用家裡準備的藥膳料理(?),雖說是藥膳但外觀跟一般飯菜沒甚麼兩樣,就是帶了點甘甜……聽說、是花時間將菜浸泡在藥汁裡,老實說、光聽就覺得好麻煩,而這麼麻煩的東西我居然吃了二十多年,果然是親的才願意這麼費工吧?

******

「霍法醫、快到了,請您準備。」
從回憶當中回神過來,結果還是想不出來為什麼副長反應這麼激烈,也許藥材裡有會影響貓的東西,比如貓薄荷……也不對阿、副長說她不是真的貓,所以到底是甚麼原因呢?

「霍法醫?」
「阿、抱歉,我有聽到。」

算了、其實……也不是那麼重要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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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用不太上的設定一:
真正的生日是七月二十六日(己巳年辛未月丁亥日乙巳時),八字純陰、靈感體質。
每年的當日都會請假,一整天都待在家中,當事人不明其因。
藥湯、藥膳與藥浴主要是讓一些帶惡意的靈魂下意識的排斥抗拒,然後進而遠離攜帶該氣味的人,然後內用的則是去除陰氣積累、調節身體狀況,長年下來、姜鳲本該自帶安魂的藥香,但因工作性質導致效果弱化、如果不是靠很近是聞不到的。
而副長不想靠近的原因在,該藥浴再使用的頭三天,有種以只有靈體的生命體來說簡直是惡臭的氣味在,三天後才會轉換成安魂效果。

※用不太上的設定二:
父親那邊是個在德國經營多年有一定規模的家族,器材、藥材、藥廠、醫院……甚至有專門的藥草園,家族的人大都涉及醫療層面的工作。
受祖父家影響、姜鳲本身在家有種植藥用、香草類盆景,大多是洋甘菊,辦公座位上有一盆迷迭香,值早時會拿到外面曬太陽,成熟時就搭配祖父家寄來或是家裡種的植物泡茶。